服务贸易是我国建设贸易强国的“三大支柱”之一。为创新提升服务贸易，以高水平开放推动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加快建设贸易强国，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以高水平开放推动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提出了“推动服务贸易规模增长、结构优化、效益提升、实力增强”的发展目标。作为我国服务贸易规模最大的细分领域和服务贸易逆差的最大来源，旅行服务贸易不仅是实现服务贸易发展目标的重要支撑，也是推动贸易强国建设的重要基础。《意见》将“提升旅行服务国际竞争力”作为推动重点领域创新发展的核心方向之一。
为全面洞察旅行服务贸易的发展现状，推动旅行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鼎韬产业研究院将分上、下两篇，对我国旅行服务贸易发展进行深入分析。本篇为下篇，重点提出我国旅行服务贸易发展的措施建议。针对我国旅行服务贸易逆差问题，核心解决路径不外乎扩大出口和减少进口，因此建议将旅行服务贸易发展提升到国家战略高度，并实施鼓励出口与进口替代双轮驱动的发展战略。关于旅行服务贸易发展的更多研究，请详见鼎韬产业研究院发布的《中国旅行服务贸易发展报告2024》。
一、把促进旅行服务贸易发展，扭转逆差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
当前，我国虽在多项政策文件中提出促进旅行服务贸易发展的相关举措，但从实际推动来看，长期以来，对旅行服务贸易关注程度不高、重视程度不足。而疫情后全球主要国家如美国、法国、意大利、日本等都已经从国家层面高度重视和推动旅游业恢复发展，出台专门性和系列化发展战略。因此，建议借鉴国际经验，将促进旅行服务贸易发展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
1.美国：发布《国家旅行及旅游战略》
美国商务部于2022年6月发布《国家旅行及旅游战略》，集中联邦力量支持旅游业恢复，并明确五年目标，每年吸引9000万游客，旅游年消费2790亿美元，其重点包括四大战略：
一是实施旅游目的地促进战略，加强旅游营销，向国际游客推广美国，具体措施包括更好地利用旅游论坛和大型活动、加强数字媒体在旅游宣传中的应用、促进社区+地方+州+私营部门等多层次合作等；
二是推进旅游便利化，包括促进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升级，推广应用数字旅行证件和在线服务，简化入境程序，加强旅游伙伴关系建设，协助旅行便利化等；
三是重视多样化、包容性和无障碍的旅游体验，具体措施包括促进社区文化和旅游融合、针对服务不足的地区增加旅游供给、完善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平衡对高质量体验日益增长的需求与当地社区的需求和环境限制、提高游客管理和解说技术服务水平、支持多元化商业发展和创业机会；
四是促进有韧性和可持续的旅行和旅游业，将保护自然资源、支持旅游经济和确保公平发展结合起来，具体措施包括减少旅行和旅游业的碳排放，提出基于适应气候变化的解决方案，支持和保护自然资产，建立可持续的旅游生态系统，将美国定位为国际旅行和旅游市场的可持续目的地，及时提供有关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其他危机的数据。
2.法国：发布全新“法国目的地发展计划”
法国于2022年初发布为期十年的全新“法国目的地发展计划”，预计10年内投入19亿欧元预算，将法国打造成“可持续旅行”的第一大目的地和自行车骑行旅游的第一大目的地。该计划提出的战略和措施包括以下七个方面：
一是为旅游行业提供结构性的投资保障，协助其实现供给端质量升级，尤其是在住宿和餐饮方面，加强抵御危机的行业弹性；
二是持续发挥旅游资源优势，加快区域多样性和海洋多样性保护区的目的地建设，积极参与欧洲委员会文化之旅线路推广，致力于提高“文化之旅线路”的大众参与性；
三是深度打造“可持续”和“慢旅行”的目的地标签，施行全新的酒店分级制度，加大对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评级权重；
四是积极扶持旅游行业实现数字化转型，鼓励创新，在旅游业管理中引入生物识别系统；
五是升级和打造多条自行车骑行之旅线路，进一步打造法国骑行线路的目的地形象；
六是充分利用国际体育赛事，加大全球目的地推广力度；
七是协助旅游业吸引人才，升级旅游业服务人员的培训，以应对国际游客的接待需求。
3.意大利：发布《2023—2027年旅游战略计划》
2023年，意大利政府与意大利银行协会等机构合作筹集了13.8亿欧元专项资金，为酒店和会展公司等提供赠款及优惠贷款，以提振产业发展。意大利还发布《2023—2027年旅游战略计划》，将“创新”“专业化”“可持续”等作为未来的战略支柱，将从三方面促进旅游业复苏：
一是加强高水平培训，对接和引入国际高水平旅游发展经验；
二是促进旅游数字化转型，推出符合欧洲准则的旅游数字中心（TDH）等重要项目，利用技术为游客提供创新服务；
三是响应《绿色协议》的脱碳目标，发展可持续旅游，促进可持续旅游运输、多式联运和旅游公共交通应用，就可持续旅游模式加强地区间经验交流，支持在旅游度假区采用循环经济模式和可持续废物管理系统。
二、统一协调、分类施策，全面推动旅行服务“出口振兴”战略
解决出口不振的问题，关键在于加速旅行服务贸易各领域的出口，采取系统化措施，统一协调、分类施策，实施“出口振兴”战略。旅行服务贸易包括劳务输入（出）、商务旅行（会展）、国际留学、出（入）境旅游，国际医疗以及这些服务的各项关联消费等领域，涉及教育、旅游、医疗、文化、会展等多个行业。所谓统一协调即需要扭转当前“各自为战”的状况，实现融合发展、部门协同，建议建立统一的旅行服务出口协调机构，形成政策合力。所谓分类施策，则是鉴于各领域的发展状况各不相同，国际市场竞争力有所差异，同时发展所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也千差万别，因此需要针对各领域的不同情况，制定针对性的策略。
在旅游领域，推动入境游是扭转我国旅行服务贸易逆差的关键领域。当前入境游市场亟须提振，建议完善国家旅游品牌和宣传战略，推动数字化的国家旅游营销策略。可以借鉴海外先进经验，通过推出中国旅游积分，打造中国旅游的卖点，设计不同主题的旅游线路，以及推动旅游服务便利化，服务标准化，旅游产品差异化特色化等方式全面推动中国入境游发展。
在留学领域，我国教育水平和能力已经具备了推动海外学生来华留学的基础。国际高等教育研究机构QS（Quacquarelli Symonds）发布的第14版QS世界大学学科排名显示，中国大陆高校在全球高等教育体系中脱颖而出，仅次于美国和英国排名第三，共有101所大学的882个项目在54个学科中入榜，较上一年的851个项目有所增加。当前，在留学服务出口中，我国对外留学项目的招生，更多是免费项目，或援外项目。而英国、澳大利亚、美国等中国留学主要目的地国家都将留学作为一个重要的产业来发展。因此，应提升国内教育对海外留学生的吸引力，建议特别针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RCEP其他成员国，积极推动“留学产业化”，鼓励教育机构在留学领域的市场化和产业化发展，在政策等方面给予高等院校支持，把国外学生来华留学作为一个产业来发展。此外，还可以开展面向海外留学生的高端培训，通过高端培训收费来减少服务贸易逆差。
在医疗领域，找出主导牵头的产业。中医作为中国的特色医疗产品，是一些外国游客来中国旅游时的体验项目，也被认为是发展国内医疗旅游的富矿，但目前专门为外国游客提供的国内医疗旅游产品较少。因此，与外国游客日益关注中医中药的治疗效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到中国接受医疗服务的外国游客数量很少。在入境医疗旅游方面，中国不仅大大落后于泰国、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甚至还不如印度。我国医疗旅游整体来说还处于起步阶段，正处于成长期，分布零散，多集中在疗养方面，缺乏一个优质、完善、全程的医疗旅游服务及支撑系统，有待进一步完善。建议借鉴韩国、日本、泰国、美国和印度等国家发展医疗旅游，康养健康旅游的成功经验，推动中医药、气功养生等为特色的中国健康旅游。
在商务旅行和会展方面，国际展览业协会统计显示，截至2023年12月，我国拥有288个专业会展场馆，约占全球会展场馆数量的20%，室内可使用面积为1325万平方米，约占全球室内可使用面积的29.3%，场能供给遥遥领先，跃居全球首位，超过美国（283个展馆，共约630万平方米）和德国（51个展馆，共约310万平方米），展馆数量和总容量均为全球第一，几乎是排名第二位的美国的两倍。因此，我们应该充分发挥已有的硬件优势，全面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中国品牌会展。
三、产业升级、模式转变，积极促进旅行服务“进口替代”战略
解决进口高速增长的问题，则需要提供进口服务的国内替代品，实施旅行服务的“进口替代”战略。进口替代可以分为直接替代和间接替代。因此，直接替代指推动“产业升级”，即推动国内旅游、消费、医疗、会展、文化等相关领域的全面能力提升，使得越来越多的中国消费者可以在国内享受到与海外同样或类似的服务，从而实现服务的进口替代；间接替代指深化“模式转变”，即针对旅游、医疗、会展、教育等领域积极推动制度型开放，扩大相关领域海外服务的市场准入和国民待遇，把当前以境外消费为主要模式的旅行服务进口，转变为商业存在模式，降低关联消费带来的逆差水平。
在旅游领域，需要推动国内高质量旅游供给的形成，引导旅游向国内市场转向。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海南自贸港发展、激发文化和旅游消费潜力等政策相互配合，形成合力，增加旅游产业投资，推动旅游景区提质扩容，着力开发商务会展旅游、海洋海岛旅游、康养旅游等产品，带动国内高端旅游上下游领域发展实现消费升级。
从具体实践来看，一方面，国内游热潮在各地兴起，各地商务和旅游主管部门积极推动本地旅游，淄博烧烤、哈尔滨滑雪、天水麻辣烫相继成为爆款，国内游的发展，可以有效地实现国内旅游产品对出境游的替代；另一方面，对于海外旅游资源的引入，也可以一定程度上实现关联逆差的消减，比如迪士尼、环球影城等主题公园的引进，可以有效降低亲子出境游的关联消费，因此应大力引进海外可“离境”的旅游资源和产品，把出境游留在国内。
在会展领域，一方面推动中国会展行业做大做强，提升会展的全球影响力，针对中国优势产业领域，推动行业会展的国际化，将海外人员参展作为评估鼓励国内会展的关键指标；另一方面，积极引进和鼓励海外标志性展会，把国内海外参会和商务旅行的人员留在国内。
在留学领域，中外合作办学已成为我国教育开放的重要形式和教育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目前，我国本科以上层次的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已超过1500个。建议进一步扩大教育开放领域，提升中外合作办学规模和质量，打造“不出国门的留学”。
在医疗领域，出境医疗主要面向体检、大病、康养等领域，比如韩国的医美、美国的大病治疗、日本的体检等都是热门领域。因此，为实现医疗领域“进口替代”，一方面可以扩大国内高端医疗服务领域的供给，另一方面，可以扩大医疗领域对外开放，积极引进海外高端医疗机构。
为全面洞察旅行服务贸易的发展现状，推动旅行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鼎韬产业研究院将分上、下两篇，对我国旅行服务贸易发展进行深入分析。本篇为下篇，重点提出我国旅行服务贸易发展的措施建议。针对我国旅行服务贸易逆差问题，核心解决路径不外乎扩大出口和减少进口，因此建议将旅行服务贸易发展提升到国家战略高度，并实施鼓励出口与进口替代双轮驱动的发展战略。关于旅行服务贸易发展的更多研究，请详见鼎韬产业研究院发布的《中国旅行服务贸易发展报告2024》。
一、把促进旅行服务贸易发展，扭转逆差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
当前，我国虽在多项政策文件中提出促进旅行服务贸易发展的相关举措，但从实际推动来看，长期以来，对旅行服务贸易关注程度不高、重视程度不足。而疫情后全球主要国家如美国、法国、意大利、日本等都已经从国家层面高度重视和推动旅游业恢复发展，出台专门性和系列化发展战略。因此，建议借鉴国际经验，将促进旅行服务贸易发展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
1.美国：发布《国家旅行及旅游战略》
美国商务部于2022年6月发布《国家旅行及旅游战略》，集中联邦力量支持旅游业恢复，并明确五年目标，每年吸引9000万游客，旅游年消费2790亿美元，其重点包括四大战略：
一是实施旅游目的地促进战略，加强旅游营销，向国际游客推广美国，具体措施包括更好地利用旅游论坛和大型活动、加强数字媒体在旅游宣传中的应用、促进社区+地方+州+私营部门等多层次合作等；
二是推进旅游便利化，包括促进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升级，推广应用数字旅行证件和在线服务，简化入境程序，加强旅游伙伴关系建设，协助旅行便利化等；
三是重视多样化、包容性和无障碍的旅游体验，具体措施包括促进社区文化和旅游融合、针对服务不足的地区增加旅游供给、完善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平衡对高质量体验日益增长的需求与当地社区的需求和环境限制、提高游客管理和解说技术服务水平、支持多元化商业发展和创业机会；
四是促进有韧性和可持续的旅行和旅游业，将保护自然资源、支持旅游经济和确保公平发展结合起来，具体措施包括减少旅行和旅游业的碳排放，提出基于适应气候变化的解决方案，支持和保护自然资产，建立可持续的旅游生态系统，将美国定位为国际旅行和旅游市场的可持续目的地，及时提供有关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其他危机的数据。
2.法国：发布全新“法国目的地发展计划”
法国于2022年初发布为期十年的全新“法国目的地发展计划”，预计10年内投入19亿欧元预算，将法国打造成“可持续旅行”的第一大目的地和自行车骑行旅游的第一大目的地。该计划提出的战略和措施包括以下七个方面：
一是为旅游行业提供结构性的投资保障，协助其实现供给端质量升级，尤其是在住宿和餐饮方面，加强抵御危机的行业弹性；
二是持续发挥旅游资源优势，加快区域多样性和海洋多样性保护区的目的地建设，积极参与欧洲委员会文化之旅线路推广，致力于提高“文化之旅线路”的大众参与性；
三是深度打造“可持续”和“慢旅行”的目的地标签，施行全新的酒店分级制度，加大对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评级权重；
四是积极扶持旅游行业实现数字化转型，鼓励创新，在旅游业管理中引入生物识别系统；
五是升级和打造多条自行车骑行之旅线路，进一步打造法国骑行线路的目的地形象；
六是充分利用国际体育赛事，加大全球目的地推广力度；
七是协助旅游业吸引人才，升级旅游业服务人员的培训，以应对国际游客的接待需求。
3.意大利：发布《2023—2027年旅游战略计划》
2023年，意大利政府与意大利银行协会等机构合作筹集了13.8亿欧元专项资金，为酒店和会展公司等提供赠款及优惠贷款，以提振产业发展。意大利还发布《2023—2027年旅游战略计划》，将“创新”“专业化”“可持续”等作为未来的战略支柱，将从三方面促进旅游业复苏：
一是加强高水平培训，对接和引入国际高水平旅游发展经验；
二是促进旅游数字化转型，推出符合欧洲准则的旅游数字中心（TDH）等重要项目，利用技术为游客提供创新服务；
三是响应《绿色协议》的脱碳目标，发展可持续旅游，促进可持续旅游运输、多式联运和旅游公共交通应用，就可持续旅游模式加强地区间经验交流，支持在旅游度假区采用循环经济模式和可持续废物管理系统。
二、统一协调、分类施策，全面推动旅行服务“出口振兴”战略
解决出口不振的问题，关键在于加速旅行服务贸易各领域的出口，采取系统化措施，统一协调、分类施策，实施“出口振兴”战略。旅行服务贸易包括劳务输入（出）、商务旅行（会展）、国际留学、出（入）境旅游，国际医疗以及这些服务的各项关联消费等领域，涉及教育、旅游、医疗、文化、会展等多个行业。所谓统一协调即需要扭转当前“各自为战”的状况，实现融合发展、部门协同，建议建立统一的旅行服务出口协调机构，形成政策合力。所谓分类施策，则是鉴于各领域的发展状况各不相同，国际市场竞争力有所差异，同时发展所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也千差万别，因此需要针对各领域的不同情况，制定针对性的策略。
在旅游领域，推动入境游是扭转我国旅行服务贸易逆差的关键领域。当前入境游市场亟须提振，建议完善国家旅游品牌和宣传战略，推动数字化的国家旅游营销策略。可以借鉴海外先进经验，通过推出中国旅游积分，打造中国旅游的卖点，设计不同主题的旅游线路，以及推动旅游服务便利化，服务标准化，旅游产品差异化特色化等方式全面推动中国入境游发展。
在留学领域，我国教育水平和能力已经具备了推动海外学生来华留学的基础。国际高等教育研究机构QS（Quacquarelli Symonds）发布的第14版QS世界大学学科排名显示，中国大陆高校在全球高等教育体系中脱颖而出，仅次于美国和英国排名第三，共有101所大学的882个项目在54个学科中入榜，较上一年的851个项目有所增加。当前，在留学服务出口中，我国对外留学项目的招生，更多是免费项目，或援外项目。而英国、澳大利亚、美国等中国留学主要目的地国家都将留学作为一个重要的产业来发展。因此，应提升国内教育对海外留学生的吸引力，建议特别针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RCEP其他成员国，积极推动“留学产业化”，鼓励教育机构在留学领域的市场化和产业化发展，在政策等方面给予高等院校支持，把国外学生来华留学作为一个产业来发展。此外，还可以开展面向海外留学生的高端培训，通过高端培训收费来减少服务贸易逆差。
在医疗领域，找出主导牵头的产业。中医作为中国的特色医疗产品，是一些外国游客来中国旅游时的体验项目，也被认为是发展国内医疗旅游的富矿，但目前专门为外国游客提供的国内医疗旅游产品较少。因此，与外国游客日益关注中医中药的治疗效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到中国接受医疗服务的外国游客数量很少。在入境医疗旅游方面，中国不仅大大落后于泰国、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甚至还不如印度。我国医疗旅游整体来说还处于起步阶段，正处于成长期，分布零散，多集中在疗养方面，缺乏一个优质、完善、全程的医疗旅游服务及支撑系统，有待进一步完善。建议借鉴韩国、日本、泰国、美国和印度等国家发展医疗旅游，康养健康旅游的成功经验，推动中医药、气功养生等为特色的中国健康旅游。
在商务旅行和会展方面，国际展览业协会统计显示，截至2023年12月，我国拥有288个专业会展场馆，约占全球会展场馆数量的20%，室内可使用面积为1325万平方米，约占全球室内可使用面积的29.3%，场能供给遥遥领先，跃居全球首位，超过美国（283个展馆，共约630万平方米）和德国（51个展馆，共约310万平方米），展馆数量和总容量均为全球第一，几乎是排名第二位的美国的两倍。因此，我们应该充分发挥已有的硬件优势，全面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中国品牌会展。
三、产业升级、模式转变，积极促进旅行服务“进口替代”战略
解决进口高速增长的问题，则需要提供进口服务的国内替代品，实施旅行服务的“进口替代”战略。进口替代可以分为直接替代和间接替代。因此，直接替代指推动“产业升级”，即推动国内旅游、消费、医疗、会展、文化等相关领域的全面能力提升，使得越来越多的中国消费者可以在国内享受到与海外同样或类似的服务，从而实现服务的进口替代；间接替代指深化“模式转变”，即针对旅游、医疗、会展、教育等领域积极推动制度型开放，扩大相关领域海外服务的市场准入和国民待遇，把当前以境外消费为主要模式的旅行服务进口，转变为商业存在模式，降低关联消费带来的逆差水平。
在旅游领域，需要推动国内高质量旅游供给的形成，引导旅游向国内市场转向。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海南自贸港发展、激发文化和旅游消费潜力等政策相互配合，形成合力，增加旅游产业投资，推动旅游景区提质扩容，着力开发商务会展旅游、海洋海岛旅游、康养旅游等产品，带动国内高端旅游上下游领域发展实现消费升级。
从具体实践来看，一方面，国内游热潮在各地兴起，各地商务和旅游主管部门积极推动本地旅游，淄博烧烤、哈尔滨滑雪、天水麻辣烫相继成为爆款，国内游的发展，可以有效地实现国内旅游产品对出境游的替代；另一方面，对于海外旅游资源的引入，也可以一定程度上实现关联逆差的消减，比如迪士尼、环球影城等主题公园的引进，可以有效降低亲子出境游的关联消费，因此应大力引进海外可“离境”的旅游资源和产品，把出境游留在国内。
在会展领域，一方面推动中国会展行业做大做强，提升会展的全球影响力，针对中国优势产业领域，推动行业会展的国际化，将海外人员参展作为评估鼓励国内会展的关键指标；另一方面，积极引进和鼓励海外标志性展会，把国内海外参会和商务旅行的人员留在国内。
在留学领域，中外合作办学已成为我国教育开放的重要形式和教育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目前，我国本科以上层次的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已超过1500个。建议进一步扩大教育开放领域，提升中外合作办学规模和质量，打造“不出国门的留学”。
在医疗领域，出境医疗主要面向体检、大病、康养等领域，比如韩国的医美、美国的大病治疗、日本的体检等都是热门领域。因此，为实现医疗领域“进口替代”，一方面可以扩大国内高端医疗服务领域的供给，另一方面，可以扩大医疗领域对外开放，积极引进海外高端医疗机构。
